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孟廊之眼眸渐深,只是自顾自灌酒。
不远处的柏楼瞧见,孟鹤之竟乖巧地跟在孟文轩身后,眼眸睁的老大,喝了杯酒,察觉是茶水,眉头蹙了蹙,但也无法,开口道:“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真是转性了!”
沈舒安也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听讲他近来进学勤勉,还瞧不出来他什么打算?”
柏楼闻声一怔,又见孟鹤之在觥筹交错中推杯换盏,后知后觉举着酒杯道:“你的意思是”
他觉得荒谬摇头道:“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厌官场!”
沈舒安笑了笑道:“你想错了,他惯来没什么厌恶的,若是真厌恶,当初怎会参加科举,总该是生了事叫他崩殂放弃,如今又生了什么事,又叫他捡起来。”
“唐家!”柏楼开口道。
沈舒安看了他一眼道:“应当是的。”
那就难怪了。
说话间,沈舒安已经站起身来,柏楼诧异:“作甚?”
沈舒安下巴冲着前头点了点头道:“今日他大喜,你正想叫他醉得不省人事错过洞房花烛?”
就今日的宾客人数,一桌桌喝下来,非要喝趴下不成。
柏楼闻声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也跟了上去。
新房这边,唐霜还手交错,乖巧地坐在榻上。
“姑娘,奴婢瞧着您辛苦,不然咱先拆凤冠,沐浴更衣吧。”春织心疼道。
凤冠实在累重,唐霜白皙额头已叫压出红痕。
唐霜搁下阙扇,看眼外头,心怦怦直跳,许久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