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绻听进去了,他摇了摇头:“案子我翻来覆去瞧来不下百遍,瞧不出端倪来。”
孟鹤之看了眼唐霜,忽开口道。
“若是事关唐缇,你猜我岳父会不会瞒而不报。”
孟鹤之说话拿捏着分寸,唯恐唐霜惊慌,说罢,拍了拍她手背,以作安抚。
唐霜一直记挂唐缇,闻声确实神色凝重,只是怕添乱,咬了咬唇并未说话。
说到唐缇,陆绻神色有些异样,他敛下眼眸颤了颤,像在权衡。
见他这反应,孟鹤之眯了眯眼睛,陆绻他应当也猜到什么,不然何故如此平静。
本以为要费些口舌。
陆绻却忽然抬头应道:“好,我来安排,你且等我通知。”
唐霜没想到陆绻会直接应下,有些愕然,回过神来,很是激动,忙追问道:“当真!”
陆绻点了点头:“自然。”
唐霜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眼眸里有泪花闪烁,她轻松了口气,忙又道谢。
她们并未待多久,陆绻将他们送到门口,而后久久伫立,一直未动。
直存凑上前去道:“大人,这事您还需三思,多少双眼睛盯着,您何至于这样冒险。”
陆绻抿唇,这些他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可他也想搏一搏,他早也唐温伯的案子有蹊跷,且唐温伯自己也知道如何能自救,可每每问他,他都支支吾吾地不言语了,今日孟鹤之的话,确叫他醍醐灌顶,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难怪孟温伯会明知冤屈,却又如此认命,现在想想,除了那惹是生非的唐缇外,也没有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