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茗神色舒缓些许,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即便当真不幸,身怀恶疾,可这孩子处境与当年公子不同,我知晓公子少时不愉,心有忐忑也是理所以当,但公子并非孟老爷,夫人也不是大夫人,他步不了公子后尘。”
孟鹤之听的一怔,须臾眸光微微闪烁。
张茗知晓他听进去了,又道:“公子不若与夫人商量商量,这孩子的事,也该两人一同决定才是。公子忧心夫人得此噩耗会接受不了,但公子可想过,若是夫人知晓公子有意放弃这个孩子,难道就能接受得住了?”
“公子且好生想想吧。”
张茗出了屋,夏添正守在门口。
瞧见他出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公子什么打算?”
张茗摇了摇头,忽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他问:“老爷子可知道了?”
夏添被问得一怔,闻声摇了摇头:“公子让瞒着,老爷子还不知道。”
张茗忙将夏添撤出廊下,忌惮地看了眼身后,小声道:“那就让他知道!有老爷子在,公子便动不了手,狠不下心!”
张茗的话惊醒了夏添,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连连应道:“欸!我这边去知会一声。”
说着便直愣愣地要往主屋去。
张茗见状忙扯住他问:“你就准备直接去说?”
夏添一脸诧异:“不然呢?”
张茗深吸了口气,伸手便敲了下他额头:“你就不怕公子若是知道是你故意所为。找你秋后算账?”
当真是虎,张茗身后都泛起冷汗,有险些被他牵连地劫后余生的惊险。
夏添闻声脸便是一垮:“那该如何是好。”
张茗闻声沉吟,开口道:“罢了,只当是送佛送到底西了。”他眸光一转问:“安胎药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