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了,就是自己,被给女子戏耍成这样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他想了想,又看了眼月色,伸手拿起占卦,管事垂首不语,不敢搅扰。
清脆一声响,卦落,谢怀眸光一亮,手指又掐半晌,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来。
管事纳罕:“公子,如何?”
谢怀看向他:“不必拦了,由的他去。”又喃喃道:“这场祸事,总归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他而起,也需由他而止,甚好。”
管事却有些惶恐:“若真是二殿下,那公子是不是便暴露了?这……这。”
若是让高朝知道唐缇在他府上,那谢怀与孟鹤之陆绻的关系便要浮出水面。
“你去往孟陆两家送个信儿。”谢怀自也想到,自也不会坐以待毙。
须臾写好信件交给了管事,交托时手紧紧捏着信件交代道:“只说……这风雨要起了。”
“欸!老奴明白。”
二皇子府。
谢家管事的要寻的物件,此刻正捏在高朝掌心,烛火落在他面庞上忽明忽暗,显得尤为深沉。
王制:“那小二没什么眼力,不知这是皇家的东西,恰被搜查而过的官兵瞧见,这才呈给了殿下。”
“在哪寻到的!”高朝问。
王制道:“在永乐街那条巷子的茶馆里,殿下放心,奴婢已经着人去查了,今日午下的事,也不过三两个时辰,想来很快便能有消息。”
高朝好似有些不满,面上浮现出几分焦急来,说着就站起身来,手中信物被打按在桌子上,发出闷闷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