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此时她挑明身份,就等于承认骗了陆沉风。对陆沉风这种人来说,如何受得了被人欺骗,且还是一个刺杀过他的杀手。
陆沉风不准她说出真实身份,已然是对她留了情面。
尽管他们之间,并无任何情面可讲。
心念一动,姜音收了满眼的冷色,软着声音扑入他怀里:“夫君好坏啊,明知我胆小,却还要吓唬我。”
陆沉风顺势搂住她,心中一阵松快,仿佛大案得办。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声音清冷微沉:“夫人日后别再与我生分了,否则我真怕一怒之下、伤了你。”
说罢,他舌尖轻抵上颚,眼神既痞又邪,带了些狠戾。
姜音听得心口猛跳,她眯了眯眼,把陆沉风列为此生必杀之人。
狗东西,竟然真的对她起了贪念,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想把她困在身边。
听他话中那意思,她要是敢离开他,他就会杀了她。
那就且看是他的绣春刀更快,还是她的剑更锋利。
天近黄昏时,姜音等人赶到了东平县,距离河间已经不远了,若是今夜不休息,明日天不亮就能到河间。
然而他们却不能再这般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了,即便人不累,马也得休息。
陆沉风让大家在东平县休整一晚,待到翌日卯时再出发赶路。
从清河镇出来,他们这一路走来,都是以镖局的身份在行走。
锦衣卫扮的是镖师,陆沉风扮的是镖头,姜音自然是镖头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