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摇头失笑,“你啊你,知好色则慕少艾,这本是少年时就该有的情愫,怎么你到而立之年了才生出这般心思,你这‘情’,动得是否太晚了?”
陆沉风:“不晚。”他笑了下,“遇到她,什么时候都不晚。”
许陵给他重新包扎好,啧了声:“啧,酸。老夫的后槽牙都要酸烂了。”
“先生能否加重药量。”陆沉风问道。
“欲速则不达,加什么药量?”许陵面色不虞地看着他,“好生养伤,别再乱跑。”
陆沉风道:“加不加随你,七日后我便离京。”
“你!”许陵气得吹胡子瞪眼,“加。我给你加!但就算加重药量,你也必须躺着休息十四日后再出门。”
“等不了十四日,最多七日。”
“十日!一日都不能再少。”
“好。”
许陵坐去桌前,一边改写药方子,一边嘀咕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把你给迷成了这样?”
陆沉风看着帐顶,舌尖轻扫上颚,压下喉头的痒意。
“是个花容月貌的小骗子。”
许陵手一顿,嗤了声:“你就直说馋人身子。”
说得邪里邪气的,无非是见色起意。
陆沉风没否认:“是很馋。”
馋她的身,更想要她的心,从里到外都想要。
一见倾心,肖想多年。
城外驿道上。
姜音骑在马山,莫名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减慢了行驶速度。
看着薄暮冥冥的天色,她不由得皱起眉。
露宿野外她并不怕,只怕夜里下雨,无处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