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风笑着摆手:“惭愧惭愧,陆某当时年少无知,在军中横冲直撞,凭着一腔孤勇,倒是杀了不少敌寇。十年前,陆某带兵端了一座岛,将岛上被关押的百姓都解救了出来,还杀了一个海上富商的弟弟。”
他叹声气,仰头喝口酒。
“唉,也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自那后,陆某在军中就处处被上峰刁难,有好几次差点死在抗倭战役中。无奈之下,陆某只得离开军营,去了京中谋生。”
王启再次适时地开口:“呀,这还真是巧,十年前周老板的弟弟也被人杀了,难道说……”
周云裕慌忙笑着截住王启的话:“巧合巧合。周某虽然也是一介商人,但只是在海上做点小营生罢了,勉强裹腹而已,‘富’字万万称不上。”
陆沉风扯了下唇,胳膊一抬架在圈椅扶手上,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
“陆某十年前端的那座岛堪比一个军器库,在岛上搜出数万件兵器,除了寻常的刀枪斧戟弓……还有火枪、火铳,霹雳炮等,那些火器比神机营的都要精湛。”
说到此,他看了眼周云裕,又看向朱春瑾,挑眉笑道。
“倘若十年前被朝廷摧毁的那座岛,真是周老板的岛。那王爷今晚的这顿酒,陆某怕是不敢再喝下去了。”
周云裕慌忙站起身往旁边踏出一步,一敛衣摆跪下,向朱春瑾拱了拱手,又朝陆沉风拱手。
“王爷明鉴,陆大人明鉴。草民当真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踏踏实实做买卖,安安分分做人,从未偷税漏税,也从未欺压他人。”
朱春瑾看了眼陆沉风,笑道:“陆指挥使请,尝尝我们台州的特色菜。今夜只是寻常酒宴,不提别的,至于国事嘛,你们改日再谈,来喝酒,不醉不归。”
陆沉风笑着举起酒杯,略略低于朱春瑾的酒杯,与他虚虚地碰了下。
“臣敬王爷,祝王爷身体康健,鸿福无疆。”
朱春瑾道:“那本王就祝陆指挥使仕途顺遂,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