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瑾笑着抚掌:“不愧是锦衣卫统领,当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陆沉风继续道:“王爷您附体症这个病,第一次发作时,应该是在二十一年前,那年您十六岁。坊间一直传闻,您当时因为荒淫无度弄死了十几个宫女。”
朱春瑾冷笑:“堂堂陆指挥使,竟连坊间传闻也信?”
陆沉风道:“臣确实不是很信,为此亲自去调查了一番,果然传闻有误。当年您第一次病发变成另一个人,还没有现在恶劣,毕竟王爷那时候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当时王爷的确要了几个宫女,虽然弄伤了,却并未弄出人命。”
朱春瑾淡声道:“本王对此并无记忆。”
陆沉风笑了声:“是,臣知道,王爷变成另一个人以后,那个人做过的事,王爷不会有任何记忆。反之亦然,您现在做的事说的话,您的另一面苏醒后,也不会记得。而王爷想做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人,这一切,就全靠刘管家了。”
刘耀跪地叩头:“还请陆大人放过王爷,是老奴,一切都是老奴的错,王爷是无辜的啊!”
陆沉风抬了下手:“二十一年前,王爷的另一面只出现了一个晚上,并未弄死任何宫女。当夜死去的那十几个宫女,实则都是冯姚弄死的,他栽在了王爷头上。”
朱春瑾道:“当年死去的宫女,确实不是我害死的,我醒来后毫无印象。可当时我身边的太监丫鬟,全都指认是我害死的。”
陆沉风冷笑:“当时冯姚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那时候王爷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少年皇子,您身边的丫鬟太监谁敢忤逆他。”
朱春瑾苦笑了声:“是,后来皇兄替我查证过,当年那十几个宫女,确实不是我害死的。可时过境迁,已死无对证,我那点算不上冤情的冤案,也无法再洗清。”
陆沉风继续道:“王爷您附体症第二次发作,那个人出现后,强占了一位五品官员的夫人,这是事实。”
朱春瑾不否认:“是,此事皇兄也替我查过,的确是我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