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笑了笑,柔声道:“阿音年幼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余衍唇边的笑往下压了压,想对她说,他宁愿她能一直像以前那样不懂事。可这话,到底还是无法说出口。
从前不能,现在亦不能。
春风拂过,从山上吹下来一瓣嫣红的木棉花花瓣,飘飘摇摇,落在她头上。
余衍伸了下手,想帮她把头上的花瓣拂去,手都伸到她跟前了,终究是放了下去,一如当年。
他讪讪地收回手,笑着道:“那年我二十六,正当年,如今却已是四十岁的糟老头子了。”
姜音微仰着头,目光如水看着他:“四十不老,更何况衍叔比寻常那些四十岁的男子要年轻许多。”
余衍声音低沉道:“可于你而言,终究还是太老了。”
姜音怔了下,笑道:“你若不说,旁人哪里看得出来你比我大二十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同岁呢。”
余衍朗声笑道:“鬼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惯会哄人。”
姜音挤了挤眼,娇俏地笑道:“阿音最实诚了,从不说奉承话。”
余衍终究是没忍住,伸手将她头上的红色花瓣拂掉。他缩回手时,指尖状似无意地在她脸颊轻触了下。
姜音挠了挠脸,眼神纯澈地看着他,好似无知无觉。
余衍压住胸间翻涌的情愫,温柔地笑着问道:“当真要去余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