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想着青姝与她说的这些,忽而又问道:诶,苏家大房二房关系不好吗?”
青姝道:“烂得很,早分家了,不然二房出事的时候,大房怎会不受牵连?”
“那现在大房怎么样了?”
“死光了?”
“啊?”
这回答显然在江蕴意料之外。
青姝道:“刚才忘说了,二房出事,大房也是仇家之一,后来相爷东山再起,亲自派人去抄家的,老规矩奴仆都赶走自生自灭,但那女子那时已经是大房公子房里人了,逃不掉的。”
江蕴问:“所以你也是那时,才重新回到相爷身边当差?”
“那不是,我在就跟着相爷了。”
这段可以称得上是青姝的血泪史,她绘声绘色道:“我本就知道苏家大房二房不睦,后来在大房当差一段时日,处处留心,就察觉大房与二房出事似乎有牵连,你说我这样忠肝义胆、知恩图报的人,会在仇家干事吗?我跟那不要脸的女人可不一样!
我啊,是钻了狗洞逃出去的,我没什么存在感,逃了也没人在乎,你可知我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去别的大户人家找事情做,没人要我,说我年纪小,又没人衙子举荐,自己的籍契文书都没有,让我滚,我铜钱用完了,找不到差事,我与你讲过,我曾与野狗抢食,就是那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