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伸手捏住了杯沿,从他唇边抢了回来。
“我刚刚……喝了一口。”
若她还是扬州城里的何平安,鸣玉对她,也不至于感到这样的棘手。
他笑了笑,缩回手,说道:“你到了家乡,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
那杯沿上印下了她的胭脂,他眼神凝住,半晌,轻轻笑了笑。
“是不是嫌这里住腻了,要换个地方?”
何平安摇摇头:“只是许久没见过陆流莺,我有些……想他了。”
“他给我寄的那些书信,你拿出来,读给我听。”
鸣玉对上她的眼,何平安脸不红心不跳。
“你在拿我开心。”
陆流莺写给何平安的信,他虽然没有看过,可他也能猜到,那信里十有八九都是情人之间才有的话。
闷热的午后,芭蕉叶子都晒蔫了边,四下亮堂堂的,唯独卧房里,光线稀薄,竹帘落下,挡住了热浪,也拦住了窗外窥视的目光。
何平安收拢起那把洒金折扇,最后抬起了他的下颌。
锋利的起伏撞在男人秀气的颌线上,渐渐地在皙白的皮肤上印出几道红色的线痕。
他没有顺着她的力道,此刻一双眼瞧着她,眼里似有一丝无奈。
“你喊我一声夫人,该不该听我的话?”
鸣玉笑了笑:“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