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莺立在一旁,老侯爷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失望道:
“我们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可你不该如此,这才头一天,就喊大夫来,以后她要是个烈性的人,怕是活不过一年,你年纪轻轻何苦去造这样的冤孽呢?”
“我瞧她第一眼,就喜欢。既然喜欢,自然要……”
“闭嘴!”
老侯爷被他戳中心里痛处,再看他那张跟生母有八分相似的面容,怒不可遏:“下作!侯府公子,竟如此下作!”
陆流莺缓缓抬起眼帘,皮笑肉不笑道:“父亲如此厌恶我,那我搬出去好了。”
老侯爷冷笑道:“搬出去?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这些日子若是敢再惹事生非,做那些欺男霸女的坏事,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老夫人挑着眉,一个人摇了摇头,像是料到了老侯爷的说辞。
老侯爷走后,陆流莺也没有多留,大房、二房、三房的女眷坐在花厅里陪老夫人说话,老夫人常年深居简出,今日出来到众人跟前已经是给足了陆流莺面子,眼见正主都走了,她图清净,也回了自己的佛堂,留下的几个儿媳妇聊了一会儿,闲来无事,便要去喜春院探望新妯娌。
鸣玉被陆流莺调走,喜春院换了一批生面孔的小厮,能见到的丫鬟更是屈指可数,昨儿给何平安陪嫁的丫头今日已经全部换了。几个太太到了喜春院,见里头是这样的光景,一时迟疑,不敢靠近。
“坊间传言四弟好龙阳,这院里清一色的小厮,真是……啧啧啧。”二房的林氏幸灾乐祸道,“咱们这个弟妹,以后怕是日子难过呢。”
“你没听到四弟今天说的?喜欢的紧,说不定还能改邪归正。”三房的窦氏娘家身份最低,性子最软,什么都往好处想,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
因为府中人都知道陆流莺是个不着家的人,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流连花丛之间,怎么可能轻易就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