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莺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见她是左耳进右耳出,只顾着骂自己,心里也憋了一股气,最终一拳打在树干上。
秋日里黄叶翩翩落下,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何平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被他堵住去路,却还死死瞪着他:“我只有一个夫君,你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汉子,休要多嘴了。”
陆流莺气笑了:“好好好,我是个野汉子。”
他从衣襟里取出婚书来,递给何平安:“你瞧瞧,等回去了,让顾兰因也拿出一份婚书来,你再瞧瞧那婚书上,写的是你何平安,还是赵婉娘。”
何平安半信半疑地接过。
陆流莺还记得今日是她生辰,将一早备好的生辰礼也给了她,但何平安并不领情。
陆流莺无奈,只能再收回来,说是先替她存着,但那字里行间的意思,傻子也能听出来。
何平安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以后不许来找我。”
陆流莺笑道:“你管得着吗?”
“你——”
“嘘,有人来了。”
陆流莺拉着她躲起来,两个人在山后灌木丛里藏着,就见几个小沙弥蹦蹦跳跳从山道跑了过去。
陆流莺想起了冬郎,便问道:“你那个儿子,如今可还听话?”
“冬郎乖巧伶俐,还用你来问。”
陆流莺嗤笑出声:“上梁不正下梁歪,仔细叫顾兰因带坏……”
他话说到这里顿住。
原来是何平安捂住了耳朵,一点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