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他纤瘦脖颈间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朝弋觉得自己似乎捏到了这个人的脉搏,这么冷的一个人,心脏起伏的速度似乎也并不比他慢。
郁琰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而黑暗中那个人抵着自己的鼻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他横挡在腹间的手背。
“把我咬得那么痛,”他说,“你总得负责吧?”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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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着一只手到底不方便,朝弋洗了四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胸闷气短。浴室里的排气扇应该坏了,开了好半□□弋都没听见它响。
开门的时候水雾从浴室里溢出来,带着低档洗护产品的香味,湿融融地往外弥漫。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从行李箱里随手拽出来的浴袍,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地半扎着,前襟半敞,几乎什么也没遮住。
“怎么还没脱?”他看向那个坐在床尾的人,揶揄地笑,“是要等着让我帮你么郁监事?”
进浴室前他把暖气开到了最大,可那个人却只是褪去了西服外套,露出里面那件浅色衬衣,衬衫外边还叠了一件羊毛马甲。
郁琰被衣料包裹得严严实实,从侧后方看,朝弋只能看见他那半截白玉似的后颈,凝脂一般的润色。
这样的质地,实在很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点颜色被衣领发尾遮掩着隐现,反倒勾得朝弋愈发心痒、手痒、口干舌燥。
“打算拖到天亮吗,”朝弋抑住了嗓子口那生理性的干痒反应,然后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