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朝弋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困了。”

“你……”

“爸,”朝弋忽然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您和我爷爷就这么执着地想让朝冶留个种?”

朝文斌脱口道:“想不想那是我们长辈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手?还自作主张地……把他留下的东西毁了。”

“那是你亲哥,我亲儿子!人走了,总得给活着的人留下几分念想!”

朝弋闻言却嗤笑了一声:“您所谓的念想,是指我大哥留下的那一管精|种?您这念想挺廉价呀,要是这么宝贝,我明天也去打一管送您,您在上边穿个孔戴脖子上,应该……”

“挺好看的吧?”

“朝弋,”朝文斌猛然扯住他的衣领,“你非得把我气死是不是?!”

“我怎么舍得?”朝弋低眼看他,“我长到二十二岁,到现在才‘有爸’,哪里舍得把您气死呢?”

这周日晚上,郁琰就悄没生息地从这个家里搬走了。

来找夫妻俩商量的时候,孟兰淳看着他,满眼的不舍:“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住?你都在这个家里都住了多少年了,那边冷冷清清的,就你自个一个人,生病了都没人照顾。”

“最近总睡不好,”郁琰不紧不慢地说,“梦里常梦见我爸妈,可能是他们想我了。只是回去小住一两月陪陪他们,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