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老爷子那边逼得紧,朝文斌也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干脆把心一横,直接就革了朝弋“助理”的职位,紧接着又断了他的生活费。
朝文斌这回也是真被他气昏头了,要说起来,也就只有在朝阳当初刚起步的时候,才有人敢给他脸色看,现如今只要是认识他的,哪个不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一声“朝董”?
而且就算是在家里,他也一直充当着一位丈夫与父辈的角色,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除了大女儿朝钰薇,因为是他和孟兰淳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个女孩,夫妻俩从小就纵着她,因此就算她偶尔因为朝弋的事和自己闹闹小脾气,朝文斌也觉得无伤大雅,就像让猫儿挠了一下似的。
但朝弋不一样,朝文斌总觉得他是真恨自己,也真恨朝家,朝文斌难以理解,分明是自己给了他这条命,给了他优越的生活条件,如今连这家业都要传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且霍佳瑛不肯费心思带儿子,从幼儿园开始,要么就把朝弋往全封闭的私立校里丢,要么就让他寄宿在老师家,每隔一月半月的,才会回家住三两天。
所以年轻的时候,虽然朝文斌去霍佳瑛那栋小别墅去得很勤,但能和这个儿子见上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
他对朝弋根本不熟悉,从前朝冶还没出意外的时候他就想,以后这个小儿子要是有点出息,就把集团在德国的子公司丢给他管,好歹让他和霍佳瑛后半辈子都吃着不尽。
要是没出息,那就立个信托遗嘱,每月从朝阳账上拨过去一笔资金,也足够他们两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他自认为自己对这个儿子已经仁至义尽了,谁知他却这么不知好歹,偏要和自己和朝老爷子对着干。
在a市,没有哪家公司敢冒着得罪朝阳集团董事长的风险聘用他。又没钱又没工作,朝文斌就不信他还能跟自己犟多久,等把身上剩下的那点仨瓜俩枣用完了,这臭小子迟早得来向他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