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人冲着门板来了一下,低低地骂了句:“他妈的,一群傻逼。”

时隔经年,朝弋已经记不太清走廊里那张陌生的脸了,但他记得耿昌这个名字,当年郁琰始终不肯细说,他是四处打听,才把那“四个人”给揪出来的。

在原地不甘心地转了两圈后,耿昌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身去了露台。

而在耿昌看不见的地方,朝弋慢腾腾地弯下身,从餐车里精挑细选了一个红酒瓶,放在手里握了握,还算趁手。

正当他撂下餐车,打算跟上那人的时候,却见那个包厢的门忽然又打开了。

这回出来的人是郁琰,这两天气温骤降,他又带上了那条灰棕色的围巾。

郁琰平时不爱带围巾,朝弋趁他上班时偷翻过他的衣柜,只有这一条围巾被他很珍惜地收在密封袋里,装在衣柜最上层的盒子中。

还是当初他送礼物时用的那只盒子。

朝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要是真在乎那个陪他聊了三年的人,又怎么会用那么冷淡的一句话草草结束?

七八年了……他又怎么舍得?

郁琰一次都没有登过那个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