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朝弋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喂,妈?”
自从上次在霍佳瑛的小别墅那边闹得不欢而散以后,霍佳瑛就再也没联系过他,那天因为听说了他们朝家要为那个死去的大儿子做试管的事儿,霍佳瑛张牙舞爪地和朝文斌大闹了一场。
她的脾性和孟兰淳可谓是大相庭径,也就和朝文斌热恋期的那两年,偶尔还能装装温柔小意,那天在儿子那儿吃了瘪,霍佳瑛干脆就把火气全撒在了朝文斌身上。
最后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呛了半天,也没分出个高下来,但霍佳瑛在得知那管东西已经让她亲儿子毁了以后,阴阳怪气地骂了声“该”,随即也就消停了。
反正她自己虽然做不了明媒正娶的朝太太,但只要生的儿子能继承他们朝家家业,也够她后半辈子耀武扬威地活了。
好容易熬到今天,霍佳瑛想了想,怎么着也不该把自己这个亲儿子再往外推,别到时候好处都落别人头上了。
因此上次那场闹剧也就被她单方面揭过了,她若无其事地说:“还记得你妈呢臭小子!”
“什么事?”朝弋问她。
“没事还不能打给你了?”霍佳瑛说,“人宋栖沅一天天的围着妈妈姐姐转,上回我们去逛街,那小子又是开车接送,又是给拎包的,乖得不得了,也没见你跟他学学。”
她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压根就不亲近,只是泄愤似的抱怨。
朝弋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掌中那人的后颈、柔软的头发,嗓音懒洋洋的:“我现在哪有车啊妈?您要是乐意的话我下回去租台三轮车载您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