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恨他,也只能爱他。
他会打碎他身上所有的棱面与锋利的尖刺,然后掌控他所有的情|欲。
他要他死,他就不能活。
直到现在朝弋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一斧头砸下去,疼的却是他自己。
他既舍不得这个人被彻底打碎,又不肯放走他,于是只能继续相互折磨着,谁都不提从前,谁也都不想以后。
看着窗外变幻的景色,朝弋忽然低声问:“这附近有个商场,要不要去逛逛?”
眼下已经开出了市区,车子正路过周边的区县,这里离a市很远,区县下边人流量没市区高,虽然在朝弋眼里还是“不安全”,但他想了又想,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做出一点妥协。
如果只是在这种地方逛一逛、散一散心,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去看电影吗?”他又问,“顺便在外面吃个晚饭。”
郁琰没什么反应,过了会儿朝弋才听见他说:“回去吧。”
朝弋正想问他为什么不去,却听这人又道:“外面人太多了。”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自己畸形的身体,那些陌生人多多少少都会用那种或探寻或嘲弄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肚子,甚至还可能被某些人当做笑话拍下来发到网上。
朝弋不再问了,只是抵在他鬓边上。
“睡吧,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