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看着监控画面底下那个单薄而冷寂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似的疼。
过了没多会儿,可怜的大门便被赶回来的朝弋猛地推出了一声巨响:“没事吧琰……”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朝弋便被屋里那个人一把抱住了,他抱得很紧,以至于朝弋一时间都有些不太敢动。
两人安静地抱了会儿,朝弋才轻声问他:“怎么忽然跑去那里?”
他心疼地托着这人的后脑勺,又低头在他湿红的眼尾上碰了一下:“我不是让姥爷跟你说我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回去吗?”
“你不接电话,”郁琰脱口道,“我以为……”
听见他这句话,朝弋除了心疼之外,内心里忽然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窃喜,一股酥麻的痒意从心底腾地升起,他忍不住去摸这个人的脸,揉蹭他散乱的鬓发。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以为什么?”
可郁琰忽然又不肯再说了。
“我知道的,”朝弋抱住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用安慰的口吻说,“我回去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条路,飞机转高铁,我车还停在那边机场的停车场呢。”
“你还在姥姥家等我呢,我怎么敢不惜命?”
正当朝弋搜肠刮肚地还想再组织出几句安慰人的话时,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朝弋本想拿出来就挂掉,但在看见上边显示着的是他给朝宪找的那位护工的名字之后,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什么事?”
郁琰看见他拿着手机,先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