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掐了一会儿脉,脑海里无数方子闪过,最终只是看了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一眼,没有提治疗的事。
那名年轻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如同透明人一般在一旁看着,看似无害,但是老太医知道如果自己在诊治过程中,要做什么手脚要对裴远不利的话,刚有动作就会被他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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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术造诣上对方与自己差不了多少,自己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那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老太医放下手,例行问了一句:“大公子的腿还是毫无知觉吗?”
裴远露出一抹讽刺:“葛老没有看出来吗?”
他的样子,丝毫不让人怀疑,如果他的腿是好的话,现在已经将老太医踢了出去。
裴远的腿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毫无知觉,这对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裴府上下每个人都下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
可是这些年宫里了的太医每次来,都要将这个伤口掀开一次。
裴远对他们怎么可能有好脸色,也就葛老德高望重,裴远给他几分面子。
老太医被人客客气气的送出了裴府之后。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男子,一直住在裴府给裴远治疗的乔跷突然开口:“大公子先回房梳洗吧,待会儿我把药送过去,喝过了再睡。”
他的脸色不太好,任何一个大夫看到自己的病人不睡觉,折腾自己的身体,都不会又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