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才开始慢慢悠悠地看报吃早饭。
老父的视线落在了头版新闻上,他快速地看完后,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两遍。
“小凯他妈,你说,四年了,小凯有没有可能还没有投胎?一直等着我们把他带回家?”
老妻慢慢地从碗里抬起头,接过报纸,这才想起来因为儿子过世,她天天哭,早把一双眼哭瞎了。
老父老泪涕流,顾不上擦眼泪,一字一字地将报纸上的新闻念给老妻听。
老妻哽咽着,“一定是我们儿子在天有灵,才让我们看到这个新闻。是杭省吗?我们明天就去,不,现在就去……我们接儿子回家……呜呜呜……”
夫妻俩抱头痛哭。
同一时间,省一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很多人都是来咨询志愿者的事情。
阮棠还客串了一天的接线员,因为是在全国各地招志愿者家庭,也怕有些家庭抱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而且报名的家庭都需要政审,只有通过后,再挑选各个年龄段的志愿者,才能接受临床试验。
当晚,阮棠亲自给后勤的工作人员培训了一番,将各种问题的回答都记录下来。
“如果有不清楚的,可以先记下来,与对方约定个明天的时间再拨过去解惑……”
除了电话,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如雪花般飘到了省一……
这半个月,阮棠忙得喂个奶都能睡着。
季南烽也识趣地没吵她,只是老头儿那边却一直催着他去京市干活。
季南烽权当作没听到,京市的案子有人在查,也不缺他们一队人,他打算拖到过完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