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他顿了顿思考措辞,“我前一段时间曾经得到了一个机缘……”
他自然不会与周筵说实话,而与面对姜楷时的毫无准备不同,几天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编出一套对周筵的说辞。
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机缘,拥有了暂时升到大乘期的能力,却因此而走火入魔,连带着失忆了,性格也跟着大变。
“……一个月只能有半天大乘期……失忆后我其实是不记得你的,”云佩风解释道,“但当时除了大乘期的能力,我还看到了一小部分不远的未来……”
他抿下唇,眼睛在周筵的刀上扫了一下,鲜少地有些难为情:“授业大典上你对我说了我们的过往,我也才知道你对我有多情深意重。”
这套说辞有实有虚,他颇为满意,决定回去也跟姜楷说一遍。
周筵则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嘴唇深抿,堪称凝重。
云佩风说完后,他也许久没有动作,手上悬着无柄刀,眼神幽深如海。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云佩风委婉地好心道,“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周筵终于开口。
他看着云佩风,声调压得极低,几乎没有起伏:“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云佩风心头一喜,虽然周筵看起来还是很难接受事实的样子,但到底是说到正题上了。
“是这样的,”他毫不迟疑道,“虽然你对我情根深种,但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之前的事,也对这方面的事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所以授业大典上我希望你不要向别人提起我——我只想认真修炼,早日到达真正的大乘期。”
许是和周筵说得多了,他态度逐渐自然起来,甚至毫不见外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师父还想让我练无情道呢,”云佩风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的门派,也正是需要费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