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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功法简直比魔功都可怕,魔功好歹只是路子极端一点、容易走火入魔一点,周筵这功法却是把自己往死里逼。

可以说,练这样的功法,就是用性命博取境界的突破根本没想过给自己留退路。

而周筵会练它,也是因为这门功法有可能帮助他突破大乘期中期。

以姜楷对功法上的造诣,不需要看到完整的功法,只通过周筵给他的那些片段,便能断定周筵所说的两劫并不是这门功法的全部。

可他也知道,这种事绝不能说出来,绝不能让周筵察觉。否则周筵走的时候,便不会只是叮嘱他不要将今天的事讲出去了。

许久,姜楷哭笑不得地摇头,感慨道:“合体期终究还是不如大乘期啊。”

如果他是大乘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韬光养晦,生怕擅长功法的事情泄露出去引来祸端。

不过姜楷并没有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他的徒弟是云佩风,他自己则是未来可能会有用的功法大师,周筵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姜楷彻底放下心,整了整床褥,闭目休息。

从姜楷处出来后,周筵并没有立刻回去。他来到玄渊派后山的一处山崖边,借着月色,背手看向远方。

云佩风肯定已经睡熟了,而他需要再思考一些东西。

周筵神色不明,眼眸深邃如夜,他眉头始终皱着,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