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抚到背上时,指尖触到的却不是织锦的布料,而是云佩风垂到身后的柔软发梢。
周筵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手背碰到微微发凉的绢丝发带。
“怎么了?”云佩风问。
周筵鬼使神差地把他的发带解了。
绑好的马尾绸缎般散下来,服帖地落在云佩风的肩头与脊背。云佩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周筵。
周筵知道不该,但他忍不住不看他,看他漂亮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下目光懵懂却清澈,披发衬得俊美的骨相柔和,白皙的皮肤让双唇愈发饱满莹润。
他真好看。
周筵没有再给云佩风解咒,他将他轻轻抱进怀里,感受着手下隔着衣物的温暖触感,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偏头亲吻云佩风的唇角。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亲他一下,云佩风醒来后不会记得任何东西。
但周筵高估了自己。
唇上传来的温热触觉几乎将他溺毙在那个吻里,让他无法逃脱也无法抉择,甘愿就此沉沦下去。
更别提,云佩风就这么乖乖地坐在这儿,由着他亲吻与放肆。
周筵的吻越来越深,从浅尝辄止的轻触到渐渐失控的索取与交缠。他手扶上云佩风的后脑,笨拙而孟浪地咬着对方的唇瓣,唇齿之间尽是对方的气息。
云佩风浑然无知,被周筵引着动情,本能地觉得舒服,轻轻地回吻着他。却终是受不住这样甜蜜的折磨,从喉头哽出一声仿若呻/吟又仿若呜咽的闷哼。
周筵低喘着离开云佩风,双手扶着对方的肩头,目光扫过他嫣红莹润的唇瓣与泛着水光的眸子,喉结滚动,再度吻上去,重重地吮咬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