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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佩风根本没打算听他的意见,已经站起来到他背后,手上一个起落,顺着破口撕开了他的衣服。

周筵轻轻吸了一口气。

璨华咒划开的伤口约二指宽,很长从肩头一直斜跨到腰背,半凝固的血痂挂在皮肉上,随着被衣服扯开,露出下面鲜红的血肉。云佩风小心地放出一丝灵力,刺探伤口内部的情况,意外地发现伤口并不深。

“伤得没我想象中重。”他有点高兴。

璨华咒是非常凌厉的攻击咒法,即使是大乘期中了它也要遭不少罪,周筵的情况却并不严重。

周筵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喑声道:“我当时防了一下。”

云佩风噢了一声,周筵虽然没有躲开,但还是预料到了这次攻击,对自己用了防御术。

“那也用一下反咒,”他说,“好得快一点。”

接着,他没再说什么,手指点上伤口附近的皮肤,在上面画起反咒咒文。

任何一道咒法的反咒都比咒法本身要难得多、复杂得多,云佩风画了半刻钟才画好一半。

即使如此,反咒也开始有了效果,伤口传来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可相反的,二人却没再说什么话,一时间除了隐隐的雷声,静谧非常。

周筵几次三番地想回头去看云佩风,却都忍住了。

姜楷和段厉的事告一段落,但他和云佩风之间的事情还没有。

他想问问云佩风对段厉的话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看他的。

可云佩风还在给他治伤,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