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斯言撑在他身侧的手臂愈发绷紧了些,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昭示了他的不平静。
江瑭抬手勾下男人的脖子,尖牙轻咬着男人通红的耳廓。
“祁哥,给我。”他低声说,“我知道你就是最好的。”
铮的一声,代表着理智的那一根弦彻底断裂。
祁斯言听见自己说:“好。”
山与海与天与地,便再和他们没有了关系。
然而意识朦胧间,江瑭却仿佛看见眼前闪过山海交织的风景画,也看见飞鸟向远处飞去,尽头是天与地交融的水平线。
他呼吸急乱,汗涔涔的手心攥住祁斯言的手腕,声音更是沙哑得厉害。
“可以了——”少年的尾音拖出一丝颤音,“祁哥,已经够了。”
祁斯言说过他会满足江瑭的所有要求。
于是他依言抽回手,低头在少年泛着薄红的、控制不住绷紧的脚踝内侧落下一吻。
狂暴的风吹乱平静的海面,卷起一阵又一阵起起伏伏的浪潮。
江瑭深切体会到了祁斯言用行动向他倾诉的爱意,汹涌而急切,是所有冰与雪都无法浇灭的炽烈海。
爱意至浓的那一刻,年轻的血族仰起头,用力的、无比精准地咬在他留在男人颈侧的标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