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你小子!你小子真不吃亏啊!”

南鹤揽着施让寒:“他才出院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能吹冷风,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大爷们回见,给你们带喜糖啊。”

走进电梯,施让寒问道:“你跟他们很熟吗?”

“来来往往几回,就熟悉了。”南鹤道,“我听有个大爷好像一直想给你介绍对象啊,那可不行,我得宣誓主权,免得有人继续打你的注意。”

施让寒神色淡淡:“不会的,他们不知道我看不见,知道的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

他刚刚失明时,人生正是最低谷。亲人、朋友、同事都在探望他后纷纷远离他,临走前还替他可惜:“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失明了呢?前途和未来都毁掉了,你可怎么办呢?”

这样的话他切实听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开的黑暗绝望到麻木无感。

有什么区别呢?从出生开始,他就开始了可怜可悲的命运,也许这是注定,也是宿命。

他得感谢这场受伤失明,让一直以来待在他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同事觉得他的人生一眼到头、再也无利可图,及早地将他甩开,还他一片清醒的安静。

南鹤见他神色寂寥,笑了一声说道:“那可便宜我了,白捡一个老婆。”

施让寒冷淡的神色逐渐回温,眼里的冷色融化,“你跟他们不一样。”

“嗯,我老婆什么样我都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