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不妥,贺成催了包兰香两三次了。期间贺四爷爷还跑来催了一趟,嫌包兰香办事不力,拖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把两家的亲事正经下定,毕竟在老一辈看来,姜家接了订婚的东西,这婚事才算铁板钉钉。
随着贺成和姜雅两人公开,包兰香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想省钱的念头就像田埂上的野草,干旱了一春天,也照样顽强地生根发芽。
于是包兰香委托贺五奶来说,能不能商量一下,她把买缝纫机的钱和票给姜雅,连同自行车、布料和礼金先送来,什么时候百货大楼有货了,他们小年轻自己再买。布料说是眼下准备了八身,四件条绒、两件的确良和两件华达呢,真是拿不出布票了。
姜雅一听,好么,听这意思,怎么这么拐个弯,她的收音机和手表就给忽略不计了?
其实姜雅原本也没想要缝纫机。她要缝纫机做什么,还指望她整天缝缝补补?
于是这天晚上两人出去约会,贺成拉着姜雅叫她“按摩”,给他揉揉肩膀。
姜雅一边给他揉,一边说道:“要不这么着吧,你回去跟你娘讲,她这么来来回回、讨价还价的我也烦了,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好买,除了自行车、礼金和布料,其他的我也不难为她,不用她买了,让她折成现钱给我就行了。”
她一五一十算了算,“缝纫机165,收音机80,手表价格有高有低,就按少的吧,80块钱好了,统共是325,加上说好的礼金,一共是424。要是两天之内给我,那我就贤惠一下,统共400块钱就行了。她要是再想七想八,那就一分不能少。”
贺成正在挪动肩膀给她揉,闻言噗的一声,差点没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