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兰香就哭,说她什么也不懂,她不敢签字,她也不会写字。又说邵春来离得太远,等他回来也晚了。
就这么来回扯皮。
贺成这几年在村里收购西瓜做生意,免不了有时需要签字,他也就佯装学会写自己名字,包兰香知道这一点,不管不顾跟贺成说:“你先写个名字就行了,我又不会写字,我啥都不懂。”
姜雅说:“娘,咱们把话先说开,你当着面说开,钱我们可以先垫,钱是次要的,钱的事等邵春来回来,让他必须承担一半,这话得你来说,贺成已经把昨晚的押金交了,邵春来来了,后续的钱你得让他交。钱我们可以先不计较,但是说白了,我们家大成隔着一层,人命关天的事,他做不了这个主,这个字他没资格签,你不发话不做主,你说再多遍也没用。”
说着话医生又来了,看见姜雅和邵春红,就问她们是病人什么人,然后跟邵春红说让她签字,她是病人的亲生女儿,在场也只有她签字最合适。
邵春红为难地笑了下:“我也做不了这个主。”
医生一脸着急无奈地走了。
邵春红问她邵春来在哪儿,包兰香迟疑半天,说邵春来只怕离得远赶不回来。
姜雅道:“回不回来是一码事,你不说,我们联系不上他,我们谁也做不了主,邵叔就只能等死了,这你可怪不到别人。你不赶紧通知他,邵叔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就都是你的错,邵春来回来指不定都怪到你身上。”
包兰香才说了一个地址,邵保魁在邻省某地躲计划,就在当地的一个采石场里干活。
姜雅赶紧跑去拍电报,附上了电话号码,现在就看能不能联系上了。
昨晚姜丰收跟着送来的,太晚了就住在永城宾馆,稍后姜丰收到医院来,便电话联系了当地的一个战友,让战友亲自去那个采石场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