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眉头一松,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径直踏上右边的小径。
但沉默却被打破,并且难以维持了,未曾经历过如此如此抓心挠肺的白灼灼,决定先发制人,问出了内心那个折磨依旧的问题:“为什么先前一直装作听不到我说话呢,其实你不但能听到还是能看到吧。”
少年的眼睫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喉头微动,片刻后,终是又吐出一个“嗯”字。
但这明显不是白灼灼要的答案,她莫名地有些生气,又有些怨念,脱口而出道:“之前也未见你这么惜字如金!”
翁玉宸表情空白了一瞬,有些欲言又止,但他知道小剑灵此刻很不开心,于是未曾辩驳,只闷头走着。
白灼灼在出声后就有些后悔,她看向了少年苍白沉默的面容,她忽然意识到翁玉宸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估计一年说的话还没有她一日说得多。
尴尬之余,白灼灼又有些讪讪的,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怨怪少年,但一想到自己曾在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出得糗闹出的笑话,白灼灼就是一阵窒息,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现在她高兴的不是世间多了一个能听她说话之人,而是非常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但后悔之后,浮上心头的,竟是……羞臊,苍天啊,杀了她吧,以至于那剑身上始终蔓延着一层淡粉色。
翁玉宸看着手中明显有些发烫的剑,眸子滑过惊讶,但随即他便意识到小剑灵可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