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楞,抬头望向翁玉宸离开的方向,原本干爽的眼底却渐渐湿了。
这一次他又念了口诀,但眼里的泪却止不住,还是湿漉漉的,但十一的心却暖洋洋的。
……
白灼灼回首望着站在原地的小童子,直到对方的身影变得如同小米粒一般大小,她才回过了头,然而心中却满是郁结。
不自觉地脱口道:“你说十一手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望着少年在薄雾中被浸湿,显得更加浓重的眉眼,白灼灼便放弃了追问。
他又怎么能知道呢,还不如问十一来的实在,正沮丧之际,就听到少年的声音,语气轻飘飘仿佛打着卷,但里面的内容却很是沉重。
“人间有术士为了制作小儿傀儡,将七八岁的小童放在瓮里七七十九日让其停止生长,等成形后便掏空内里,供其驱使,那伤痕就是由此而来……”
明明是她能懂的字词,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难以读懂呢,白灼灼呼吸变得很重很重,安然躺在剑鞘里的剑身也躁动了起来。
恍惚中,十一的笑脸在眼前晃,还有那要很努力才够得着地面的脚掌,想必那脚腕也是一圈圈的勒痕吧。
恍惚间白灼灼好像听到了少年的一声轻叹,在那声叹息里,她想:真该死啊。
接下来的路程谁都未曾说话,直到光芒劈开了层层雾障,将温暖度送了过来,等到身体那阵阴冷彻底消失,身上被晒的暖融融时,白灼灼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