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回廊套着回廊,他登时就联想到了这是翁玉宸曾经提到过的地方。
似乎是他的家。
他能闻到鼻端的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能听到前院的哭喊,也能看到冲天的火光。
而他身处的这条长廊,以及身后的空屋子却始终没有收到影响。
闫雪飞等啊等,却始终未曾见到翁玉宸现身,不久后,却等到了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眉目与少年有些相似地中年男人。
男人本该是刚毅的面容,此刻却满是惊惧,他的脸上还蹭着鲜血,浑身狼狈不堪,好像刚从哪个魔窟逃出来一样,摇摇晃晃地竟朝着他而来。
紧接着,闫雪飞身上一重,整个人都被推开了,惊诧之余,他便想起来如今不是人,只是座门。
而随着门被推开,里间的一切就像是被展开的画轴徐徐地铺陈在闫雪飞的眼前。
地上是红绒地毯,处处温香软玉,他啧啧舌,看来这小子是个大富之家啊。
抬起眼却见屋内竟还有一人,那人身形瘦长,穿着一丝看不出材质的冰蓝色纱袍,此刻正负手看着挂在墙上的画。
画上是个美人,美人容貌熟悉之际,闫雪飞第一眼便认出了美人的身份。
而随着房门的打开,面色刚毅地男子在看清楚那蓝色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的痛苦。
随即双膝一软,竟生生跪倒在了地上,如塔般的身影轰然倒地。
而那冰蓝色丝袍却仍然未曾转身,反而微眯起了眼,声音听不出是愠怒还是遗憾:“这画工不好,可见其不用心,连袅袅的一丝神韵都未曾描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