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等回应,径直扭身便走了。
而自她走后,楼梯口的少年眉眼间的倦怠尽数收起,他径直转身上楼,但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腰间的长剑。
白灼灼……
白灼灼此刻彻底麻了,她希望自己没张耳朵也没有眼睛,就不必将先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了。
心中有一道陌生的情绪来回在胸口中撞着,她从未有过这种体会,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一向乐天,从未因自己剑灵的身份产生过半分自卑,直到方才,看着楼道□□谈对视的两人,白灼灼方知什么叫做遗憾可惜。
她恨自己是个剑灵,没有实体,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只能躺在剑鞘里,看着他与别人笑语嫣然,而那些眼神交汇,不经意间的触碰,甚至……拥抱,对于她来说却比登天还难,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是怎样都无法完成的瞬间。
这让她如何不恨。
白灼灼别开眼去,极力忽略剑身上的碰触,回放后,少年轻轻将门阖上,不理一侧挠门的红狐,而是起身将剑放到桌上,而后自己在坐在桌边,两眼一眨不眨地盯住那剑身未曾挪动。
从窗户里射进来的一束光正正好好地打在他眼中,将眼珠子染成了淡淡的琥珀色,他像是有些苦恼,能感受到来自剑中人的情绪,于是微微朝着剑身微微伸出了食指,忽然小心地碰触了一下,试探般的戳了戳。
神色除了他一贯的冰冷外,竟多了一些小心翼翼,见剑猛地冲拖了出去,好像不想被他触碰。
这个认知让少年的长眉蹩起,翁玉宸忍住叹息地冲动,朝着那剑便淡声说道:“你已有一天一夜未曾出来了,剑里不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