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灼便捧镜顺势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视线停了少年脸上,随即便问道:“最近如何?”
翁玉宸目光一软,他伸出手似乎像要透过那镜面,抚摸白灼灼的脸,但不出意外却是扑了个空。
少年的眉目有一瞬间的凝滞,他缩回手,随即道:“还好。”
总是这个回答白灼灼都有些听腻了,此刻她不想说话,只是想望着镜中人的容颜,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于是一边将那镜子放在腿上,微微坐直了身子,俯身又向那镜子看去。
可这次那边的翁玉宸却显得没有方才那般平静:“这是何地方。”
白灼灼一愣,随即条件反射地道:“对啦,我今日要下山前去历练,于是特地来跟闫雪飞道个别。”
话音刚落,却见镜中的少年蹙了蹙眉,仿佛吹皱的一方池水,白灼灼这才恍然大悟,立即便想起了当日少年叮嘱。
“你不觉得闫雪飞身上有古怪之处?”
白灼灼愣了愣,瞬间便回想起了那糟心的老头子,于是嘴角没忍住地抽动了几下。
“可不是。”
简直太奇怪了。
可看到少女的表情,翁玉宸便知道对方所想的“古怪”与他所想的却是不同。
默然片刻,理了理思绪,这才道:“恒绰那般警醒的人,为何会将闫雪飞囚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