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暮如霜也是个可怜人,魂魄不全只能在冥界苟全,且地位尤其飘忽,若是被冥后娘娘发现,那……
她长叹一声,有些纠结要不要点醒眼前人。
于是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冥主对她好不好,而这下便轮到暮如霜哭笑不得了,迎着白灼灼担忧的视线,她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过了好久,才终能吐出完整的句子:“你误会啦,我与冥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冥主他人很好,让我有了一角遮风的屋檐,对我很是关照,我呢,无以为报,仗着女红好,有时会帮他缝补冕服上的刺绣。”
白灼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想着该如何补救之时,可那方才还正色严肃的暮如霜,竟趁着前方的翁玉宸不备,朝着白灼灼附耳道:“不过我也并非全然无辜,我喜欢他。”
说完后,暮如霜倾起身,望着完全呆愣的白灼灼笑出了声,笑声飞的老高,瞬间吸引了前方翁玉宸的注意。
他回头就望见,花海里,两个相对站着的两个少女,其中一个穿着青白的衣裙,怀抱着大大的锦盒,瞪大了眼,神色有些着急:“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呀。”
而背对着他的另一位少女,悠哉悠哉地倒退着,拖长了声音:“当然是……”
“骗你的啦。”
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起,那怀抱着锦盒的少女双眉一簇,追上了前方遁逃的人影,使出了独门绝技——挠痒痒。
“让你骗我!”
两人笑着闹着,声音悠悠地荡上了青天,花海里来回穿梭躲避着的身影,也仿佛穿花而过的蝶。
这幅画面深深地烙在了翁玉宸的眼底,他定定地望着怀抱着锦盒的姑娘,目光盛满了午后晒日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