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该叫你厉恒呢?”
翁玉宸的声音透着几分疲倦,却令白灼灼僵直地抬起了头,望向了篱笆墙外的“闫雪飞。”
他低着头,神情开不真切,发髻早已被风吹开,墨发在空中狂舞着,状似银蛇。
身体中间却射入了一道道白光,随后面皮一点点脱落。厉恒的面容一点点露了出来。
化神期修士强大的灵力波荡开来,风力更加狂放,将身后的茅草屋卷的飘零了出去。
白灼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但是怎么会?
所示闫雪飞是假扮的,但任何幻化之术都会留下痕迹,可偏偏翁玉宸也始终无法发现。
于是目光一点点下移,便接触到了厉恒脚下堆成一团的东西,看着看着,却几欲作呕,白灼灼的眼底早已血红一片,她双膝一软,竟跪倒在了地上。
此刻,她方知为何那般天衣无缝,是因为那本来就是闫雪飞的皮囊啊。
白灼灼的心脏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抓了一把,看向厉恒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就如身前的翁玉宸一般模样,少年的眼底一片血红,墨发被狂风摧折着,眉宇间满是痛楚。
“你是何时……”
不等他说完,那篱笆院墙外的厉恒负着手,一派雍容,迎着翁玉宸狂躁的视线,却分毫未曾躲避。
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神情晦暗不明。
“若是我说,我没动他,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