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身后的弟子便恭恭敬敬地将卷轴递上来。
副宗主便将画轴对着他们展开,阮灵韵便看到那画轴上画着的竟是一个脚踏海浪,浑身满是恶鳞的妖兽,看一眼便令人惊惧。
“这是孚猸兽,最近频繁在南边的小渔村作乱,作为庇护一方百姓的的宗门长老,你理应出手,还人间一个太平。”
“……弟子,遵命。”
阮灵韵听到师父的声音,仿佛沾染了晨间薄露的冷寂,他抬手将卷轴接过,看也不看地随手揣进了怀里,随后朝神色不安的副宗主拱了拱手。
“雪飞定不负所托。”
副宗主眉宇间的折痕这才淡了些,他满意地了捋了捋长须,目光却看向了身后一脸懵懂的阮灵韵,眼底却滑过一丝不悦,他冷笑了一声,却不是对着阮灵韵,而是向着谦卑弓腰的闫雪飞道:“事不宜迟,你即刻便出发吧。”
闫雪飞缓慢直起了腰,他冷淡的抬眼,里间的情绪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副宗主都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昨夜在比武台受罚时,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神情,可偏偏这时候……
他神色惊疑不定,眼底闪着忌惮的光线。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端方的青年并没有发难,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错觉。
青年轻声应了句“好”字,随后微微侧过身,朝着那门廊下呆怔的少女道:“记住我说的话。”
随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阮灵韵,似乎是想将她的容颜深深地刻在眼底。
阮灵韵情不自禁地前进一步,跟住那些想潮水一样涌进小院,又很快退潮的弟子身后,想要送送阎雪飞。
可刚刚走到院门外,却被告知不可出去,那神情威严的师兄将剑横在她身前,十分不留情面地道:“副宗主说了,事情还未查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走出这小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