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棠总算不做妖了,沈白榆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帐篷顶。

迟重棠的呼吸声也挺大的。

继续往北行进,从一片平原到了一个峡谷,峡谷的影子将两边割开,一面光明,一面昏暗。

峡壁高窄,隐天蔽日,非亭午夜分,看不见那轮红日与冷月,壁上长着嶙峋怪异的松,针叶稀少,只有最顶上长着两三枝,松茎极高,最长的能从谷底探到峡顶上,勾日挽光。

“这峡谷好适合偷袭。”松濯念叨了一句,乌金拧他,“呸呸呸,少说这种丧话。”

“那影视剧理不都是这么演吗?”松濯推理道,“主角一行人进入峡谷,遭遇埋伏,主角团被迫分开,男主角为就女主角不小心受了伤,女主角就带他去洞穴疗伤,然后篝火诉真情,甜蜜升温……”

松濯一拍手,“哎,这不就成了?”

“成个屁。”乌金一脚踹过去,没踹中,“照你这么说,老大不就得受伤了?”不对,乌金自动代入,“那小白脸不就是女主角?他柔柔弱弱的,能疗什么伤?靠哭出来的小珍珠?”

迟重棠听到了,惊讶地瞪大了几分眼睛,扭头跟沈白榆道,“乌金怎么知道我的眼泪可以治伤?”

沈白榆睨了他一眼,除了那些动画片里的小公主和传说中的鲛人,他还没听说过谁掉眼泪可以治伤,难道是含有某种特殊的蛋白质或者是新型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