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未出口的话噎在嘴边,面无表情吐出一句,“……闭嘴。”
“……喔。”迟重棠委屈,他也没说什么啊,阿榆怎么又凶他。
——人类真是让花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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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重棠当然不会亲手种这些东西,把它们一个个扔开,就算是他仁至义尽有礼貌了。
蹲下来挡着监控器,两只手放到根上,就命令那棵为他们小两口生儿育女的小果树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然后是第二棵第三棵第四棵,等到把它们都搞定了,天色都不早了,两颗金色的恒星都掉到了西山,天边漂浮着橙金色的流云。
迟重棠摘了一篮子水果回去,打算哄一哄他容易生气的阿榆,但是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都没人,只有水流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阿榆在洗澡耶。
迟重棠放下果篮子,偷偷摸摸趴在卫生间的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哗啦啦的,“阿榆,你是不是在洗澡呀?”
“嗯。”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呀?”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