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抓你干什么?”沈白榆一直都有点疑惑,天枢既然是玉衡的道侣,怎么没和玉衡呆在这里,只有一只坐骑砂雀朱灵?

“抓我回去飞升呗。”玉衡皱了皱鼻子,“天枢早就飞升上了仙界,想接我上去,但你知道的,我天性懒散,只想在修真界快活流浪。”

“仙界是气派,人人都行上去,但是那里规矩多麻烦也多,我吃饱了没事干,飞升上去跟人斗嘴啊?还不如不飞了。”

“最重要的是,玉衡要是飞升了,素了这么久的天枢能放过他的老腰?”朱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每次行房都要死要活的,这要是飞升了,不就任人宰割,躺平任操?”

沈白榆:“……”

这用词可真是虎狼直白。

“嗐,还不是当初一时色相昏心,鬼迷心窍,反应过来就成道侣了。”玉衡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要是天枢丑一点,我就不至于被骗了。”

“活该。”朱灵啐道,“又要结道侣,又不双修,真不知道你这糟老头子当初为什么要结契,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知道浪费资源。”

“涝死的不知道旱死的,迟早要遭天谴。”

听到没有?

饱汉不知饿汉饥,小心遭天谴。

迟重棠小狗哼哼,目光幽怨得就像深闺怨妇,但一对上沈白榆漆黑的眼瞳,又委屈地不敢哔哔,只敢在心里小声。

可朱灵一说到这里,就控制不住来气,嘴巴叭叭叭的,跟机关枪一样。

“当初说好了,谁先脱单谁是狗,七夕一起手拉手,结果你比我还畜生,隔天就结了契拐了人回来,还是三清门最丰神俊朗的天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