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是一种惺惺相惜吧。

他是顾予安灰暗生活里,唯一的一抹。纯洁的干净的照进黑夜里的光。

这抹光的颜色太亮了,以至于顾予安根本忘不掉。

不知走了几天几夜,顾予安就这样走出了魔域,就连把车都要走上三天三夜的距离,他一人用步行缓慢的姿态走了出来。

初晨的日光打在身上,顾予安只感觉头晕晕乎乎的。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影。

“龚弥裴。你还要跟着我多久。”语气冷漠的不像话。

他数10的后方,一袭黑衣的龚弥裴便一直跟着他。

顾予安走了多久,他便走了多久。

龚弥裴踉跄着身体,拿下帷帽,几日前与墨于渊打斗的伤几日下来已经恶化,他的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可依旧在勉强的扬着笑容。

“等我的罪赎清了。”

顾予安冷冷回绝,“你不欠我什么。”

龚弥裴有些慌忙的摆了摆手,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自己能够留下的理由。“不是这样的,当初如果不是我”

“龚弥裴!”顾予安打断了他。

龚弥裴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顾予安的眼神时,他的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那眼神怎样的冰冷啊。

一丝情绪都不在里面,仿佛对于顾予安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过路人。

“那对我而言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你现在跟着我,除了给我徒添困扰以外,没什么用。”顾予安道。

龚弥裴抿了抿唇,干巴巴的说道,“你的状态不好,我跟着你,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