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惶恐万千,跪姿跪得更低,简直能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温从见势,轻轻道:“皇上只是一时气言,皇上毕竟也只有您一个皇子,不是吗?”

祁王面色沉了下去,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宽慰之话,他深深地看了眼温从,弃袖离去。

皇上真的只有一个皇子吗。

未必。

查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那位遗留在外的小皇子究竟在哪儿。

对皇上来说,是一心结。对祁王来说,是一根刺,是父子亲情之间不可磨灭的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心底最深处,不仅拔不出来,还会因为皇上的态度和言语扎得更深。

这一日过后,皇上再未召见过祁王,祁王也再未进宫。

君臣父子之间足足有半年的漠视。

直到一年后,也是庄继北离开京城的第二年时,宫中传出喜讯,贤妃娘娘诞下一子,皇上大喜,疼爱有加,皇子还未满月,就册封为了景王。

还没满月就封了王。

别说是大梁朝的头一例了,便是更替了上千年的诸朝诸代,也都是头一例。

此举无疑是在打祁王的脸,惹得人人侧目。

祁王自己都笑了,在府中发疯,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当然高兴!他巴不得有一个儿子换了我!他巴不得让我滚得远远的!他巴不得找回自己那个儿子!我在他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我的生辰他从来都不管,我做了什么功绩他都不理会!他从来没在乎过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