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姓刘,在汪家矿业集团当矿工,工资待遇都不错,就是干起活来没日没夜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次面。
“我在村里面种地能挣几个钱?现在孩子也大了,村里学校也不行,还不如来汪家山,孩子上个幼儿园,我找个零工,一家三口在一起,比啥都强。”看得出来,肖花荣对一家团聚的生活十分向往,笑得很灿烂。
黎青樱正想打听汪家矿山的情况,就不露声色地套话,一边聊家常一边旁敲侧击。
没想到肖花荣说,她男人刘义海干活勤快,身体壮实,人也聪明,到哪儿都是一流的好大工,在汪家矿业集团里干了两年,就被选到内矿上工作了。
“内矿啊,就是汪家最贵的那种矿,你懂吗?就是武道者用的那种,贵着呢。我听我男人说,一小块石头,红红的,不到巴掌大,就能卖上百万。”肖花荣抱着睡着的孩子,眉飞色舞地凑到黎青樱耳边说。
就是汪家的秘境特产红鳞矿石了。
黎青樱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一百万?又不是金子,也不是钻石!”
肖花荣非常满意她的反应,笑眯眯地说:“那可不是,金子和钻石也不一定有这么贵呢。谁让人家武道者用得上呢?我男人说了,厂子外面等着拉矿石的车每天都排长队,有的一等好几天都排不上,也没办法,还是得等啊。”
黎青樱一脸羡慕:“我那个朋友说,他就是想进内矿,可是进不去,现在一个月就那几千块钱,羡慕死内矿的工人了。”
“我婆婆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别人都羡慕内矿工人,叫我赶快过去搭把手,把男人照顾好。可是我家男人非得不让我去,要不是我让婆婆先去给他做工作,他还犟着呢。”
傍晚时分,大巴车穿过荒凉的冬日原野,终于来到了终点站汪家山。
远山的轮廓黑沉沉的,像是一头俯卧在荒原上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