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血弄脏了信纸,霍烬慌神,抬手就去擦,怎奈弄巧成拙,他如同浸泡在血水之中的手,将信纸染上了更多的血迹。
很快信纸被血染的不能看,而霍烬自小过目不忘,早就背下整封信的内容,他挑着心中关切的话语轻声念着,似乎这样就能减少痛苦。
这种自欺欺人是霍烬从未有过的,他细细品味觉出新奇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情愫。
信被霍烬放在心口处,在一遍遍的轻声重复着萧锦年对他亲昵关切的话语时,脑海中也全是与萧锦年相处时的样子。
霍烬在最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认知到,不知何时起,他竟将帝王所有的模样都看在眼里,记得一清二楚。
笑的模样,哭的模样,耍赖的模样,讨好的模样,贪吃好玩的模样,还有情,动时的模样……
五日后,霍烬终于恢复一些清明,这是怪病开始要离开他一段时间的好兆头。
每一次的犯病都是与自己最阴暗的一面抗争赢则生,输则死。
霍烬以为自己这次会撑不过去,但没想到不仅撑了过来,病发的时间还缩短了两天。
那封撑着他走过来的信,霍烬倒背如流。现在清醒些的他,在意的不再是亲昵的话语,而是霞安的惨剧。
霍烬见的太多,甚至比霞安城更加凄惨的悲剧也见过,现在的他依旧与最开始听闻此消息时反应一样,并未有多少波澜。
随着世家发展越发壮大,历任皇帝也被权力裹挟,将百姓作为弃子,只为拉拢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