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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风 崎怪 1047 字 2024-01-03

苏洛屿没立即见他,而是在侍卫通禀后,将徐文袁晾在府外。

那徐文袁倒也沉得住气,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又已过耳顺之年,此番还真就一直在府外等着,连郭宣在房顶远远瞥见,都怕那一把老骨头架子散了。

直到苏洛屿处理完手中镇远军的密函,似乎才想起来外面有人拜访,带阿城到花厅召见徐文袁。

“我也去见吗?”

阿城有些意外,毕竟此前苏洛屿说过,许家乃是阡州商贾大族,此番来宸王府,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苏洛屿不疾不徐为阿城戴上帷幔,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和防备的,而且今日之事,是徐家欠你的。”

徐文袁一进花厅门槛,便跟好久不见分外想念似的,笑吟吟地快步上前作礼,向苏洛屿问安。

事实上,在初来阡州吊唁老宸王后,两人再无会面,亦无交际,这只是第二次见面。

“本世子是否安好,倒也用不着你来过问。”

苏洛屿靠坐在正座之上,牵过阿城坐自己身前,连正眼都没给徐文袁一个,也不让其做完礼起身,毫无尊老可言。

徐文袁只好维持躬身行礼的动作,没一会儿便两股开始战战。

漏箭随着水面下降,时间在刻漏中悄然流逝,徐文袁面上依旧平和带笑,但脸上已经满头汗水,身体也抖得跟筛糠一样。

但苏洛屿依旧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替阿城整理腰间玉佩

——虽然阿城觉得,自己玉佩的穗子已经理得比丝绸还光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