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小陪伴自己,自己亦视为追随榜样的长兄,小苏洛屿当即拍拍胸膛,掷地有声:“效父兄之举,精通韬略,天下为任!”
“好志气!我们阿屿一定能成功的!”苏默拍拍苏洛屿尚还薄削的肩膀,由衷欣慰,“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洛屿因被长兄夸赞,高兴了好久,却不知长兄话外有话,对于年幼的他太过隐晦。
元景五年,苏默随父在年底进京上贡,却再也没能回来。
宸王妃听到消息时,当场晕厥,郁郁终日,自此落下病根。
那个时候,吴嬷嬷作为宸王妃的陪嫁嬷嬷,已经见证府上兴衰十余年,每每看到日渐憔悴的宸王妃,还有年幼的苏洛屿,就一阵叹息。
尤其是入秋后,宸王妃的身子骨更差,夜晚也得时时备好汤药。
吴嬷嬷永远记得那年的十月十五。
本是月满之时,偏有浓云遮掩,将近日唯一的一点期盼也消磨殆尽。
吴嬷嬷像往常一样给宸王妃熬药,苏洛屿从书房过来帮忙。
“吴嬷嬷,你去休息便是,我来照料母亲。”
苏洛屿从吴嬷嬷手中接过扇子,坐下给煎药的炉子扇风,吴嬷嬷看着小主人,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吴嬷嬷,你已经五天没闭眼了,总不能熬坏了身子。”苏洛屿劝道。
“二公子。”吴嬷嬷抹了把眼泪,呜咽道,“世子爷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是啊,怎么就没了?
苏洛屿没有回答吴嬷嬷,只是扇着炉火,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