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有被“我们的宸王府”取悦到,便难得露出丝笑意来,但转瞬又消失不见,化作了一声叹息。
苏洛屿搓握着阿城冰凉的双手,问:“我听管家说,九妹将人赶出去,和你单独待了两三个时辰,你哭成这样是不是她的功劳?”
阿城忙摇头,眼神躲闪:“没有,不是她,我只是突然想哭了。”
苏洛屿轻叹一气,取过一旁温湿的帕子给阿城拭泪,语气波澜不惊:“你是从九妹那里知道了一些宸王府的旧事吧?”
阿城咬紧双唇,不置可否。
“那些都过去了。”
苏洛屿抬手摸上阿城双唇,温柔地掰开,解放了被咬泛白的地方。
“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个人得失,个人荣辱,在大厦将倾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苏洛屿的语气温和而平静,理所当然,带着一贯的蛊惑。
但阿城却无法因此释怀,更不可能相信他已经放下。
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称自己的父亲为宸王。
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对过去避而不谈。
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这样刀枪不入,毫无破绽。
只是,仲默需要背负太多东西,所以他那怕放不下,也只能往前看。
时至今日,连九妹也不知道当年书房内,父兄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