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掀开滚烫的眼皮看着郭宣,心里五味杂陈,闻言更是忍不住问:“郭宣,你真的了解他吗?”
郭宣疑惑:“那是当然,我都是他亲手带大的,而且说句犯上的话,他在我眼里,不仅是主子,更是兄长。”
兄长。
阿城听到这两个字时,不由浑身一颤,明明身体发烫,却只觉寒冷难耐,拢紧了身上被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郭宣见阿城神色不对,心里终于起了疑窦。
阿城看着郭宣,看着这个与自己同一屋檐下相处三年,对自己照顾有加,对宸王府忠诚无二的人,很想将自己知道的真相相告。
但是……当他提到苏洛屿时,眼中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信任,实在过于灼眼。
他很难会相信那个真相,这也就意味着他会很难接受那个真相。
“我想喝水。”阿城心里纠结一番,还是没说,沙哑着嗓子指指桌上茶壶。
郭宣赶紧给阿城倒了杯茶水。
偏院。
所有跟来的亲卫守在门外,严肃死寂。
“还是不肯说吗?”
苏洛屿将寒虓的头从水缸里揪出来,目光冷冽,再次发问。
寒虓咳嗽了几声,照旧一脸无畏笑意,反问:“世子爷问我作甚,怎么不去问十七?是因为不敢吗?毕竟你不过是一个欺骗他的无耻之徒,你……”
话未完,苏洛屿便再次将寒虓的头按入冰水之中,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