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屿摇摇头,道:“不必,高轶在东南再所向披靡,在帝都也不过是只孤立无援的平阳之虎。”
亲兵应下,驾马车继续往皇宫而去。
待到南华门,亲兵不得再入内,到指定地方等候,曲斯远留了个心眼,悄然跟随了方才那亲兵一段,发现他果然趁人不备给奉茶的内侍传了消息。
曲斯远不用猜,也知道那内侍是冯太后宫中的人。
“阿城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苏洛屿将一杯热茶递给曲斯远,问道。
曲斯远知道苏洛屿是在明知故问,便直言:“前些日子,王爷还笑金丞相身边有细作,但如今看来,王爷的镇远帅府可也轻松不到哪去啊。”
说罢,还示意了一眼不远处装作无事的亲兵。
苏洛屿抿唇一笑,道:“此等监视之举,绝不可能断绝,倒不如留个活路,做个传话的信鸽来使。”
曲斯远回头看向苏洛屿,问:“那王爷就不怕玩火烧身?”
苏洛屿定然看着眼前昳丽又狡黠的人,反问:“若是涅槃之火,为何不纵身一跃?”
随着乾极殿内悠扬浑厚的钟声传来,百官宗室从南华门出发,共往乾极殿参加大祭和瑞雪宴。
以曲斯远近侍的身份,显然不能再随苏洛屿更进一步,便留在南华门旁值庐等待。
“阿城。”
曲斯远正要踏入值庐门槛,身后传来去而复返的人的呼唤。
“阿城!”